“哦！不是……前几天皇上连夜把小道叫进了宫里，给姑娘请脉，小道看着姑娘今儿神色比着那天好多了……”
“不对……”程尔林并不掩饰自己的怀疑，这凌彬不是俗务缠身的人，今儿对自己格外的客气，不可能是因为皇上的缘故，一定另有缘由。“道长有什么事儿直言就行，你这么客气我倒是没法接话了不是“
凌彬听着程尔林说话，一边儿把早就准备好的雕花盒子捧了出来，准备让程尔林放刘瀚文的遗物，当程尔林拿出来那木钗的时候，凌彬也是一惊。
二人进了内堂，这内堂是专门为程尔林这事儿辟出来的一个小阁子，四面漆黑没有窗户。
“姑娘……黄老之术有何见解？“程尔林静香完毕，冷不丁听着凌彬问了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心里也嘀咕起来，这人莫不是中邪了，怎么和之前认识的不食人间烟火的道长差这么多？
“黄老之术？“程尔林起身又拜了几次。仔细想了想，皇上确实没有说自己病情如何，莫非出了什么问题。“我有什么病么？“
“不不不！“凌彬忙着否认“我不是说病，你没病，就是你怀的胎有些落血“
他不提，程尔林几乎忘了这事儿，由于自己并没有之前刚怀孕时那么大的情绪上的波动，加上最近的变故，她真的忽略了这事。
凌彬小心翼翼的盯着程尔林的眸子，虽然在昏暗的房间，也只有眼眸之中泛着光。
他真的很想问，为什么第一胎这么久了没有变化，可还是强压了下去这个问题。
“姑娘这么久了朱颜未改，华发未生……可有什么养生之道？“他自以为很婉转了。
“你这个神医耗不出来么？神医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程尔林忍不住呛了一句，按理说自己的丈夫头七，他怎么就问这些事。确实自己也没法回答，就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小道无能，可是小道之所以入道门，还不是求一个解惑，万事万物看不透的太多，我没有皇上的胸襟，也没有皇上的眼界，我是凡夫俗子，万事还是想求一个解“
这言下之意就是告诉自己，皇上也知道？她冷笑一声，一切说辞不过是自己掩耳盗铃罢了，依着皇上的天资，只怕是早就把自己看了个底儿掉了，只是不想问罢了。
“你求什么？长生？“程尔林问的直接，修道之人，清心寡欲，最大的**无非就是羽化升仙，可是这真是见所未见，长生之人也是凤毛麟角。
凌彬并不知道还怎么回答，亦或者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哪有什么长生……“他嘟囔着:“无非就是益寿延年罢了……“
“道长炼丹药么？“程尔林道。
“嗯，丹炉里还有未出炉的，怎么？“凌彬的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