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杏长老,您觉得这位……东杏长老?东杏长老!?”
樊襄直到此刻才发现,一向话比尿多的东杏安静的好似突然修了闭口禅。依照他的脾性,今这么多事,这会儿只会更兴奋更口若悬河,自夸个没完没了。
意识到不对劲的金晖和刘智赶紧接过缰绳,樊襄把东杏滚进车厢,见他双目微闭无声无息顿时后背一凉。
虽然平日里没大没口无遮拦,但是东杏毕竟是赫英宗现存资历最老的一辈道长,年事已高。他一路藏在自己魄中,露面就是一场仗接着一场……
樊襄不敢想了,她颤颤巍巍将手指放在东杏的鼻子下方。
一阵绵长的气息夹杂着躺倒之后的微鼾同时击中了樊襄的手指和耳膜,一直频频回头查看情况的金晖和刘智也顿时哭笑不得。
累是真的累了,睡也是真的睡着了。
“这老头真是,困了就话,咱们还能偷懒不干活吗?”
金晖却知道东杏这是心疼他们都有伤,这才主动驾车的。
就在虚惊一场,对着这圆滚老头不知道是打是挠的一阵心悸过去,刘智回过头一抖缰绳,却猛然间被眼前场景惊住了。
马嘶车摇,二人齐动手,生生将马勒出一道白沟,这才让车子停在了一片沼泽边边上。
空气与方才很是不同,像是雾又不是雾,像是瘴气又没有腐味,相反,清清凉凉怡饶很。
除了睡得呼呼做声的东杏,其余几人都缓缓下了车,就这须臾之间的功夫,面前这片沼泽突然长出一大片莲花,瞬间抽茎,瞬间开花。
荷叶遮蔽日,荷花洁白香郁。只是,没有莲藕。
樊襄觉得眼前的场景这般熟悉,她微微有些头疼,却想不起什么时间来过这里。
“这是哪里啊,咱们北方还有这种泽地?”刘智也挠头。
金晖却觉得,眼前的一切未免过于诡异,实在不宜久留:“不管怎么,咱们还是先离开比较安全吧。”
刘智瞥了他一眼,觉得这子忒胆了,他走上前掐了一朵白莲,凑上前去细细打量。
花是正经荷花,花瓣齐全花蕊也根根分明,香气也自然,倒不像是什么术法变化的虚像。
可是瞬间抽条,瞬间成花,这手法也太离奇了些。
樊襄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跳,带着荷花香气和现在并看不到的莲蓬,可她想真的捏住这惊走的一线印象,却什么都看不清了。
怪雾越发浓烈,白的像牛乳一般,金晖惊觉的拉住刘智:“咱们还是先离开再。”
看不出什么端倪,刘智丢了荷花正要上车,突然发现周围的人全都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