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你认为除了墨离衍,谁还有抗旨的勇气?”
谢锦书指尖微微敲着,若有所思,没再说话。
染白想了很久,
也没想出什么理由。
关于墨离衍遇刺危在旦夕的消息她是万万不信的,那墨离衍究竟有什么要事,才会不惜代价不来参加宴会。
这一次的计划……墨离衍不可能知道。
“算了。”染白想不出来,索性开始思考如何才能让墨离衍来参加宴会:“不管怎么样,先把请柬送到瑾王府,务必邀他共赴宫宴。”
“我去瑾王府拜访他。”她主要是想看看墨离衍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染白也不指望一个请柬一个拜访就能让墨离衍去赴宴,还得从其他方面考虑,比如通过皇家贵族施压。
只不过在这之前,
染白需要确认墨离衍的情况。
・
瑾王府中,
“主子……是请帖。”初七拿着那精致的烫金请帖,只感觉手上有些发烫,像是拿着什么烫手山芋,硬着头皮递给墨离衍。
放出去的消息是半真半假的,但也是最为实用的。
遇刺是假,受伤是真。
一切都是自己安排的,也是墨离衍自己伤的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避免宴会。
墨离衍这个人,行事风格想来冷厉狠绝,对旁人是,对自己也是。
他这一下手,非但不轻,甚至可以称得上很重。
因为受伤的缘故,瑾王的脸色很苍白,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血色,气质却文雅矜贵,他靠在寝宫软榻上,低低咳嗽了几声,不耐又冷淡的:“扔了。”
初七:“……”
初七真的不敢扔,他要是真的扔了,主子知道之后怕不是会把他扔到海里喂鱼,“……是、是大韩长公主的。”
墨离衍的动作一瞬间顿住,随即直接伸出了手,那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显得病态的苍白,清晰可见黛青色的血管,“给本王。”
初七简直不忍直视。
主子你态度变得要不要这么快啊?
初七双手将请柬递给墨离衍。
那一封烫金请柬很精致,墨离衍垂着眸,盯着请柬看,良久也没有移开目光,没有温度的冰凉指尖摩挲了好些次,甚至有些舍不得打开。
这是那个人第一次给他送请柬。
无论是何原因,至少此刻,足够墨离衍满心欢喜。
初七早已很识趣的退下了,就在外面守着,毕竟瑾王府早已宣称闭门不见客,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