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 73 章 (1 / 5)

江怀楚找了个由头回府了。

萧昀有些不满, 缠着他腻歪了小半炷香,逼他答应睡觉的点进宫侍枕席,才放他走。

回到府上, 谢才卿让如矢给皇兄传了个消息,今晚连夜便走。

近来正好是各国进贡朝拜的日子, 大宁都城有八个大门, 朝廷规定各国使臣只能从其中三个门进, 一般的使者团都少说百余人, 守兵要严格盘查,防止其人居心叵测威胁都城,真出了事,态度摆端正了表面功夫做足, 烧到自己身上的火还能小点,因此其他门的不少人手都调了过去,所以除了这指定的三个门, 剩下的五个门, 守备没往日那么严。

其中还有一个门的城门校尉刚好是他的人。

既然没有留的理由,那就立刻走。

多待一天, 都是额外的风险, 他已经没有必要承受这种毫无意义风险。

悄无声息让弥罗眼线通知了相关人,谢才卿在屋子里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一天已经排演过许多次,一切都在暗中紧锣密鼓的进行, 不到一个时辰, 所有人都能打点妥当。

最多一个半时辰后,萧昀的状元郎就消失了,世上只剩下了南鄀的江怀楚。

掀开床板,底下早已准备好的包袱里是全新的人/皮面具、朴素不起眼的衣服还有路上要用的细软。

路引、官府公文、鱼符一应俱全。

皇兄那边来的人多, 只可能准备得比他更齐备。

谢才卿脱下金丝缀白的衣袍,因为萧昀的小内藏库,他才能穿得跟后妃似的华贵得很。

他只穿着件亵衣,无意转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铜镜里的男子长发披散,脖子上是一条粗粗的红绳,绳下挂着块莹润油亮的羊脂玉。

忽然有点不像他。

江怀楚乌黑沉静的眼睛里有一瞬的恍惚。

萧昀最恶劣的那段儿,早上起来老从后抱着他一边欺负他,一边摩挲把玩着他脖子上的玉:“你是朕的,听见没?”

“看见没,朕把你锁住了,你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如果姻缘真是月老红线牵的话,这么粗的线,月老改主意想剪都得费点时间,这点时间够朕给你换条更粗的了。”

“朕好着呢,只是你不知道,你总得给朕点时间,让朕告诉你朕有多好啊。”

萧昀在铜镜前站着弄他,声音低沉慵懒,带着点谑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曾经沧海难为水?朕告诉你啊,意思是,你经历了朕这么大的,以后遇到比朕小的,就开始嫌弃,怎么会有人这么差劲,开始思念朕,啊朕怎么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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