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泽对此，丝毫不知。
菟夭夭仔细描绘着御泽的眉眼。
她依旧记得御泽最初的模样，如果三天以后就是终点，菟夭夭已经没有遗憾。
届时，御泽会一直留在这里，做一个孤独的君王，
直到下一个有能力继承亲王位置的天才出现。
她很抱歉。
“师父在想什么？”
御泽低头便看到菟夭夭复杂的神色。
“嗯？”菟夭夭收回视线，扬起唇贴在了御泽的唇上：“没事。”
御泽狭长的眼眸微微一闪，伸手捧住了菟夭夭的脑袋。
两天。
一天。
最后一个时辰。
菟夭夭将御泽支开，独自一人呆在房里，她马上就要走了。
“怎么走？”
菟夭夭语气平静，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她在这里，度过了好几年愉快的生活。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御泽。
如果她走了，御泽会不会又发疯？
【你还有最后半个时辰，你确定不和那家伙告别吗？】
圆周率无法显现身影，却尽力投射了一个影子在菟夭夭面前。
虽然这个神灵经常不靠谱，但是此刻菟夭夭还是从他眼里看出了一丝担忧。
“不了。”
菟夭夭垂着头：“若是告别，他定然不会让我走，但他又阻止不了，我不想看到他发疯的样子。”
“就这样吧，让他以为我突然暴毙，哪怕恨我也无所谓。”
【他一样会疯。】
圆周率冷漠道。
“我知道，但总好过让他眼睁睁看着我离开好。”
菟夭夭低着头苦笑了一声。
【或许你可以不用担心，毕竟这样的事他已经经历两次了，他熟…】
菟夭夭酝酿好的情绪忽的一下幻灭了。
“开始吧。”
菟夭夭扯着嘴角，咬牙切齿道。
圆周率沉默，不吭声了。
拉扯的感觉传来，菟夭夭只觉得灵魂又一次被撕裂……
再次成为一枚阿飘，飘在上空，菟夭夭看着莉莉安的身体软软倒下。
“走。”
她留下一个字，再没有任何留恋。
回到空间里，菟夭夭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