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泽三人也买了三块石头，块头都很大，见旁边解石机没人，先交了钱，让师傅慢慢擦。
而后也回过身来，边等解石，边说起吴学道被跟踪的事。
吴学道坐在原石上，问杨毅：“那人你认识？”
杨毅说：“也不算认识，我没和这人打过交道，他是大老板刘云山的手下，我在公盘上见过几回。”
听杨毅讲，刘云山是平洲数一数二的玉商，不仅收售玉石，还把持着很多原石，这些原石都是从缅甸进口的。
这人势力很大，胃口也大，控制着大半平洲原石货源，街上店铺甭管大小，都得看姓刘的眼色。
吴学道皱眉：“那他怎么派人盯我？这么大的老板，就为了一块几千万的料子？不至于吧？”
杨毅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猜测道：“你是个生脸，来了就切个大涨，他可能怕你是别人找来的托，所以派个人盯盯。”
吴学道问：“托？”
杨毅说：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我刚才不是说刘云山把持大半原石货源么，剩下的都由各个小玉商联合控制。
这些小玉商里领头的是牛远望，前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牛远望手里忽然流出很多表现极好的原石。
这条街基本都从牛家拿货，近日来频频赌涨，街上这才这么热闹，否则只有公盘开办前后才有这么多人。
你昨天切涨的石头大概率也来自牛家，你想想，要是随便来个生人都能赌个大涨，那不更说明牛家的原石质量高么？
今天看到的很多好石头，也都是从牛家手里流出来的，就这么下去，估计这些摊主都得从牛家进货，刘云山的话语权会越来越小。”
“原来是这样”吴学道不解的问：“不过，刘云山不是能从缅甸进口原石么？为什么进些原石，跟姓牛的争一争呢？”
杨毅笑着道：“能进货，不代表能买到好货，这种大商都有自己的路子。要我看，刘云山背后的人可能不好使了，最近两年平洲公盘的质量就不高，要知道这里边大部分都是刘家的石头。相比来看，牛家应该攀上了高枝，具体是国内还是国外就不好说了。”
想不到这里边还挺复杂。
不过，再复杂跟吴学道也没关系，他只想赌石赚钱，然后直奔缅甸。
解石机停了下来，师傅看了原石切面后摇摇头。
吴学道瞅了一眼，切面全是裂，白棉极多，连豆青都够不上，明显垮了。
杨毅等人上前看了，也表示可惜。
卢文泽倒笑着说：“老吴，你也该亏一亏了，否则我真要怀疑你有透视眼了。”
吴学道嘿嘿一笑，打趣几句，吩咐解石师傅把石头切片，看看里边有没有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