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拖着何谨,一步步往百草屋去。
因为走的小路,即便如今是寒冬,草木凋零,但路旁依旧有光秃秃的灌木丛。
可怜何谨被一路拖着走,身上脏污不说,露在外面的肌肤也划了好几道血痕。
对此,花椒可不在意,大不了一会再给他几团草木息便是,这些小伤自会消失。
要说花椒为何不再似先前那般架着走,呵呵,花椒怕控制不住心底喷薄的欲望。
别说靠那么近,近得满鼻子都令人舒畅的男人气息,就是这么远远地,花椒依旧有些蠢蠢欲动。
迫使自己收回目光,花椒咬着牙,一边运转体内气息,一边脑中咒骂那背后之人,以此来分散心下的绮丝。
扶风堂,正与赵氏一起说体己话的文云婧捂捂跳得有些急的心口,长呼口气。
“怎么了?”赵氏瞧着,紧张问道。
文云婧摇摇头,“无妨,大概是屋里待久了,觉得有些闷。”
“那去外头转转,披风记得披上。”福生公主说道,“拖了身子,确实如此,且屋里头燃着地龙,是闷了些。”
文云婧也觉得一直待在屋里难受,便站起身,“那我去看看二妹妹。”
告别后,文云婧紧了紧领口,而出门,阿铃在旁小心伺候着。
“阿铛呢?”出扶风堂,文云婧突然想到一直没见到的阿铛,便问道。
“说是吃坏了肚子,去如厕了。”阿铃也有些迷楞,“去了有会功夫了,倒一直没见着。”
“着人去看看,可莫有大事。”文云婧拧了眉,而吩咐道。
阿铃应下,招呼了小丫鬟来,说了遍。
正走着,突然冲上来一婆子,与文云婧见礼,后道,“大姑奶奶,时才有个丫头自称阿铃,让您去后头小园,说姑爷吃醉了酒,在那呢!”
闻言,文云婧惊得一怔,“在哪?”
“说是后头小园,具体哪,老奴也不清楚。那丫头说完人便跑了。”婆子怔愣回道。
闻此,文云婧顾不得再多问,急急转了方向,往后头去。
后头的小园,她是知道的,时常便无甚人去。且还无甚歇脚之地,尤其如今又值寒冬,若在那醉了酒,可不得着寒?
想到这些,文云婧更急了,轻拖着肚子,匆匆往那赶去。
阿铃急忙忙跟上,后头的小丫鬟也随侍后头。
径直在扶风堂旁侧的小路穿过去,走了约摸半刻钟,才踏入小园。
因为走得急,文云婧额间冒出细密的汗,连披风的帽子也脱下,且松开些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