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没多等多少时间,热腾腾漂着青菜叶子的鸡汤面便送上来了。
一起过来的,还有一盘翅爪,和一盅调料。
闻着熟悉饿香味,花椒泪花几乎都翻出来。恨不得一个翻身而起,来一次狼吞虎咽。
事实上,花椒只能想想,硬将脸憋得通红,也没能动弹一下。
得,她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碧喜将碗端在手中,先舀一汤匙汤,自习吹凉了,才放入花椒口中。
“咕嘟。”
花椒没来得及尝味便咽了下去,瞬间唤醒口中的所有味蕾。
花椒终于体会到恨不得将舌头一道咽下去所描述的是什么样的感觉。
张开嘴,花椒日同嗷嗷待铺的雏鸟,等着投喂。
一连喝下七八口汤,那种恨不得将舌头一道吞下去的急迫感总算得以舒缓,花椒也不再那么的急切。
很懂颜色的碧喜便挑起面,用银筷卷成小团,再放入花椒口中。
糯香的面味随着咀嚼在口中四散开来,大约嚼了十多下,花椒才咽下。
而后,碧喜挑了一片菜叶子。
青菜的独属草木的芬芳在鸡汤的浸泡下,更显独特。
花椒吃得忍不住眯起眼。
就这样,花椒吃,碧喜喂,约莫半刻钟,一晚鸡汤面便吃个精光,连一口汤都没剩。
要不是不能舔,花椒觉得,她一定可以将这碗吃得跟洗过一般干净。
好像有些过分了!
有面有汤,吃饱喝足,花椒心满意足。半眯着眼,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
余光不经意扫过盘中还没碰的鸡翅鸡爪以及有明显香味的佐料,满足的心一下跌落了几个层次。
可惜这些吃不了了。
她躺着不能动,而那些东西都是肉少骨头多得啃的,如此还怎么吃?
最重要,吃它们,那吃的是一种感觉,肆意的感觉。这会她动弹不得,跟个全瘫子似的,还有啥意思?
别过脸,花椒语气闷闷,“将,那,拿走!”
粗嘎的嗓音有些难听,说话还有些费力。
“嗯?”碧喜先还没听懂意思。
“二姐姐,你不吃了吗?刚你说要吃这翅膀爪子的啊?”白胖墩倒要聪明些。
花椒哆嗦哆嗦嘴,“……”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刚才不没想到自己啃不了么!
没回答白胖墩的话,花椒转过来脸,抬起眼皮冷冷瞪了一眼他。
白胖墩一缩脖子,摆起小爷的架子,“没听到二姐姐说的,还不赶紧地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