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食后,众人玩闹了会,便各自回去。
到花椒家里,花椒对方梓珏说道,“你准备开酒楼铺子?”
“嗯?”方梓珏疑惑看向花椒。
“我就是想知道,大概啥时候能有进账。”花椒解释。
方梓珏笑笑,“不是说这个,只是我奇怪,你为何肯定是我开铺子,而不是方家?”
花椒眨巴眼,“这有什么好奇怪,那纸上不都写明了?是你,方梓珏,而非方家。显然,你如今也代表不了方家。”
要不能被扔在这乡野之间,而且这么久也没见有人过问。
方梓珏面色几分难堪,几分晦暗,尚不及说什么,却又听到她说,“哦,我说话直了些,别往心里去。”
方梓珏:……我问那个做甚,不是自取其辱吗?
可是,谁会真的直直地那么说?
方梓珏紧紧拳头,费一番大力气才算压下气,转身便走。
“欸,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花椒追问。
“放心,很快。”
“好,那我等着。”花椒说道,“另外,有空你再跟我说说你那铺子开哪卖的啥,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是不?”
方梓珏脚下一顿,随即走得更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尤其这会,她真的一点都不想要她的意见。戳心,憋闷。
“你有那么好心?”见方梓珏走后,连涟凑上前,说道。
所以说,不怼她就不行吗?
“关你*事!”自认为有素养不能讲脏话的花椒憋回了那个字。
而即懒得搭理她,花椒就急急回了屋。
晚间,两人一道睡床上时,许久没讲话。彼此都对这样的相处感到不适应,太久远了。
“没想到我们还有同睡一张床的一天。”连涟突然开口,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一声感叹中带着淡淡的惆怅。
花椒又何曾不是这样觉得?
“也不知他们过得好不好?”连涟说道,“想来也会接受,毕竟人嘛,总有离世的一天,不过早晚而已。”
花椒睁大了眼瞪着黑暗中的床顶,连涟的话让她也升起愁绪。
脑中突然开始乱想假设,如果她那天没有擅闯,是不是就不会死?如果她还活着,那接着会怎样生活?
嗯,应该还是那般吧。
“不过,应当还是很难接受吧。”连涟想到老夫妻的离世,即便她才来没多久,感情说不上有多深厚,可依旧无法坦然接受。
更别提将她从小养到大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