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望着小起灵稚嫩的面庞，心里不由地生出怜惜之意。
尽管小起灵和张日山的对话有些云里雾里，但许言大概能猜到。
小起灵这是用自己为代价，要和张启山做交易。
想到这，许言轻叹一声，将手放在小起灵的脑袋上揉了揉。
“好，等下许大哥给你做最美味的肉丝粥！”
如果是平时，小起灵最讨厌别人摸他的头。
但这次却很配合。
而且，小起灵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里，罕见流露出一丝不舍。
只是……
没等小起灵回过神，许言就再一次偷袭成功，捏住了他的小脸蛋。
小起灵满脸愕然，随后看到许言向前一步，挡在了他前面。
宽厚的背影，带给小起灵一种从未经历过的安全感。
许言挡在小起灵身前，直视着张日山，沉声开口。
“张大副官，你也是张家本家人，你们张家难道都是孬种，需要小娃娃来牺牲？”
张日山闻言一愣，狐疑地打量了许言一番。
“你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你回去告诉张启山，让他三日内来城中最大的客栈见我，过时不候！”
说完这话，许言反身抱起小起灵，缓缓走向车站外。
张日山见状，下意识把手放在了腰间的配枪上。
只是他刚有所动作，一旁的鹧鸪哨比他动作还快，手中双枪瞬间指在了他脑袋上。
张日山身后的士兵见状大惊，纷纷举起手中长枪，对准许言一行人。
被数十把长枪指着，许言面不改色，淡定从容继续往前走着。
他身后，黄占魁嘿嘿一声轻笑，吹了一声口哨。
下一秒，二十多只黄皮子，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那些举枪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中了招！
一个个歪七倒八，躺了一地。
张日山身负麒麟血，倒是不惧幻觉。
但他看着许言离去的背影，犹豫了大半天，最终还是把手垂了下来。
鹧鸪哨见状，也不跟他纠缠。将双枪收回后，几个轻盈的纵跃，追上了许言一行人。
望着许言等人离去的方向，张日山苦笑一声，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是啊，我也是张家人……”
……
车站外，见张日山最终没有追来，许言顿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