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胡八一脸色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老洋人就接话道：“我们这次去沈城，同行的还有考古院的两个教授，他们就是去主持牛心山考古工作的。”
听到这，胡八一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在心里哀声叹气起来。
他连大金牙的定金都收了，还花了一部分，这要是收不回来古董，哪还有脸在燕京待下去。
许言看到胡八一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不住暗暗一笑。
要说穷，也没几个主角比胡八一还穷了。
下过无数大墓，最终还得靠老婆雪梨杨养着。
相较之下，有一间吴山居傍身的小吴邪，和他比起来都算是小土豪了。
想到这，许言沉吟片刻，提议道：“这样，我给你和王胖子在沈城考古队临时加个塞，算是外聘成员，按照副教授发工资，考古过程中，不触犯法规，年限不违规的古董，你们可以收一些。等过几天我和你哨爷爷从长白山回来，再带你们一起回燕京。”
“谢谢许爷爷。”
听到这话，胡八一转悲为喜，心里恨不得再给许言磕个头。
这声许爷爷，喊得那叫一个真心实意。
但是，下一秒。
许言又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个翡翠玉碗。
然后，一脸笑意道：“我这也没什么好东西，这小玩意就当是见面礼了。”
胡八一起初还以为是工艺品，没当回事。
可他接过玉碗，不经意间看到碗底‘内务府造’四个刻字，差点一个激动，没把碗摔出去。
“这是……”
看到胡八一不敢收，许言摆了摆手：“收着就是了，这种小玩意儿，我那儿挺多的。”
这话一出，鹧鸪哨、老洋人还有黄占魁，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何止挺多，简直是堆成山。
当年欧洲之行，他们每个人都分到了不下几万件这样的精品古董。
后来许言消失几十年，欧洲事件慢慢平息。鹧鸪哨他们才一点点把古董拿出来，牵头成立了很多家博物馆。
哪怕后来鹧鸪哨他们去了港岛，博物馆也没有放下，这些年陆续又成立了十几家博物馆。
一旁的鹧鸪哨笑过后，朝胡八一招了招手。
“小胡，这些年我一直在港岛，也没有见到师兄最后一面。这样吧，既然你继承了师兄的衣钵，我就把搬山的衣钵传给你！”
老洋人和黄占魁听到这话，齐齐动容。
“师兄？”老洋人更是有些惊奇，忍不问，“师兄，你不是说要断绝搬山的传承，雪梨那丫头求了你好几次，都没肯把搬山绝技教给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