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张启山的丧事，趁着大家都在，许言便提出了接小起灵回来的想法。
黄占魁一听，第一个站出来表示同意。
“言爷，其实这些年老黄我一直心里有愧，当年你临走前让我照顾好小张爷，可我……”
“老黄，不怪你。起灵年纪虽然小，但他从小有主见，他要走，没几个人能拦下。”
许言摆了摆手，转头望向鹧鸪哨。
“鹧鸪哨兄弟，如何，有没有兴趣出山，再走一趟长白山？”
“哈哈，言兄弟，哥哥我等这句话等了十几年了！”
鹧鸪哨虽然已经须发皆白，但一双眼睛依旧是神光内敛，摄人心魄。
一旁的老洋人闻声，忍不住吐槽道：“言兄弟，其实当年师兄和小起灵说好，要是一年内找不到救你的办法就回来，可眼看着都过了好几年，起灵还是没有音讯，师兄就想让张日山去把小起灵找回来。可张启山不肯，说什么小起灵有他自己的使命，气的师兄这才远走港岛。”
提到这事儿，不止是老洋人愤愤不平，连花灵和红姑娘同样气愤不已。
两女早已不复当年的青春，都已经六十好几。
建国后，红姑娘就和鹧鸪哨结了婚，后来生了一个女儿，远嫁去了港岛。
这也是鹧鸪哨和张启山闹翻后，没有去米国，而选择去港岛的原因。
他到了港岛，带着师弟师妹，也闯下了一翻基业，是港岛有名的大亨。
如果不是许言醒过来，按着他的性子，恐怕是一辈子都不想见到张启山。
在场的人，也就陈玉楼和张启山没什么矛盾，急忙打起圆场。
“嗨，人都走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言爷，你知道小起灵在什么地方吗？”
许言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副地图。
“张日山去杭城前，我让他把东北张家，还有小起灵最后去的地方画了下来。等明天，我打算直接启程，去沈城！”
黄占魁好奇地凑过来，等看到地图上标注的靠山村和雁鸣山，下意识惊叫了一声：“雁鸣山？”
“那不是当年我遇上言爷的地方吗？”
听他这么一说，鹧鸪哨几人也愣了一下。
好半天后，老洋人才忍不住感叹道：“老黄，你要不说我都快忘了，这晃眼就四十多年过去了，想当年，你假扮……”
话音未落，黄占魁就哼哼了两声，急忙用眼神示意老洋人住嘴。
没办法，这可是他的黑历史。
往常私下里和几个老损友说说也就算了，这会儿他孙女黄莺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