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丁凡的事急不得,她也不能再继续查下去。
此次她来临安还有一事,便是那死在摄政王府的妇人,于是道:“十一,你不曾与我说那妇人姓甚名谁。”
倒是她因为突然想起丁凡的事把这给忘了。
十一道:“回王妃的话,属下不知。”
“不知?”她微愣,十一能查到妇人在临安府衙报案,又怎会不知这妇人是谁?
于是问道:“那你是怎么查到这妇人到临安府衙过的?”
然而,她的话音落下后便犹如石沉大海,十一在她面前笔直地站着,因面具的缘故她看不见他的面色,但能看到他眼神里的犹豫。
这是有什么不能同她说?
还不等她再次问话,十一便拱手作揖道:“回王妃的话,此乃内卫司密探的内部消息,属下并不知那妇人身份。”
内卫司密探?这话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于是问道:“内卫司密探是做什么的?”
“回王妃的话,内卫司明面上是保卫皇城,暗中也有监察百官之职,几乎每处府衙以及各官员府上都有内卫司的密探,而各府衙的密探称之为“蝴蝶”。”十一简洁明了地答复了她的提问。
接着,她继续问:“那内卫司可知道那妇人为什么会来府衙报案?”
“回禀王妃,此事已超出属下的权限,属下无从得知。”十一的语气颇有些为难道。
听到这里,她沉了一口气后说道:“没权限你去问王爷要,本王妃想知道这妇人因为什么要去府衙报案,又为什么会到京兆府。”
十一明显是犹豫了,片刻后才对她拱手:“是。”
“下去吧。”她有些疲乏地摆摆手,待十一离开后,她起了身。
熄灯躺下,不多时,朦朦胧胧的困意也上来了。
……
―――摄政王府。
书房。
此时月已经到中空,房内依旧是灯火通明,青杏端着刚熬好放温的药走了进来。
书案后的人依旧忙碌着,似乎那紧锁的眉头从未解开过,想必最近朝堂上又不安生了。
她将药碗放下后,不得不提醒道:“王爷,虞老今儿临走时便嘱咐王爷不能过于劳累。”
知道王爷不会听,便又附加道:“王爷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将来娘娘可得受苦了。”
这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
燕司寒虽没有什么反应,但也在手头里的一本奏折批改完后,将手中紫毫搁置在了和田玉笔山,
接着端起来旁边的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