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并没有听到枪响，陈巡紧张到嗓子眼的心跳，不由缓缓松懈下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便撞入了一双冰冷暗沉的瞳孔。
还没来得及开口，陈巡便感觉脖子被一双大手紧紧掐住，呼吸也变得困难了起来。
慕沉渊看着眼前慢慢涨红的脸，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他不断加重手中的力道，直到看到他两眼翻白，眼珠往外凸起，才一脸阴沉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听到慕沉渊的话，因为呼吸不畅，在地上已经隐隐开始抽搐起来的陈巡，下意识使劲扳开掐住他脖子的大手，只是不管他如何用力，都无力撼动半分。
许久之后，陈巡不由无力地放下双手，瞳孔也缓缓蒙上了一片灰白。
看到陈巡的反应，慕沉渊眼底一沉，随即便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
“咳咳咳……咳咳咳……”
得到自由的陈巡，不由捂住脖子剧烈咳嗽了起来。
他一边大力地呼气吸气，一边恐惧地看向站在他身前，一脸阴沉的慕沉渊，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恐和惧怕。
慕沉渊蹲下身子，直视着陈巡恐惧的双眼，沉声重复一句。
“你刚刚说什么？”
他若是没有听错，他刚刚所说的是，他和温婉的孩子，没有死？
可是三年前，他明明看到了孩子的尸首，又怎么会没有死？
慕沉渊定定地盯着眼前的陈巡，眼底是从所未有的冰冷。
如果，他敢骗他，那他一定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看到慕沉渊冰冷的眼神，眼底终于恢复清明的陈巡，下意识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想到三年前的事，他不由清了清嗓子，老实交代道。
“三年前，慕四爷让我暗中偷走九夫人早产生下的小少爷，然后命令我把他勒死之后，扔进海里。”
陈巡停顿片刻，当看到慕沉渊眼底闪过的寒意时，又立即接着道：“当初，我确实按照慕四爷的吩咐办了，不过，我从医院偷走并勒死的孩子，并不是小少爷。”
“嗯？”
慕沉渊眉间微微一沉，冷声说道。
“别给我一顿一顿的，一次性说清楚。”
“三年前，我到医院的时候，本来是打算偷走小少爷，不过去了以后才发现，里面有很多早产儿，全都瘦瘦小小的，看着都差不多。因为我知道慕四爷会对小少爷不利，所以我就把小少爷和另外一个早产儿调换了。因此，当年我真正抱走的人，并不是小少爷，而是别人家的孩子。”
闻言，慕沉渊心底一震，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