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情况，顾行砚心情不甚愉悦。
“我听说，你的导师已经给了你学位证。”
父子相见如同仇人，顾行砚对于父亲这个宏观的名词没有多大的认知，自然谈不上心平气顺地友好相处。
“哦？意外么？”
顾行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嗤笑出声，那一刻，他再一次挂上了虚假的绅士笑容。
“石见，进修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吧，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会儿，顾老爷子还不知道顾行砚早已悄悄回国的事情。
而顾行砚自己也不打算现在讲话说清楚。
思量片刻，他抿唇一笑，而眸光中却匿着十足的寒意。
“现在还不行。”
简单的五个字彻底将这场通话给一棍打死。
顾老爷子气得不行，他猛然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顾行砚眉宇间尽显凝重，他眺望着窗外，思绪却在乱飞。
意外到来的电话已经提醒了他，想来回京之期迫在眉睫，能拖几天是几天。
有些事情现在不做，以后估计没有机会做了。
思虑了片刻，他拨打了一个内线电话。
“欢迎致电‘土司’公司，我是10520号客服，很荣幸接听您的来电。“
声音甜美的客服还没来得及说话，顾行砚沉声吩咐。
“‘青柠一夏’决赛的日程迅速提上，安排统筹部做好预算控制，明天我要看到一份完美的企划书。”
这一次，他算是彻底收起了那一副玩世不恭，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他眉宇间的寒凉。
而对面的客服被顾行砚的架势给吓了一跳，她忍住骂人的冲动，礼貌的回复。
“先生，请问你是？”
面对如此古怪的用户，客服瞬间起了疑心，她下意识地开启录音键。
“行则思辨，砚则墨现。”
这看似简单的八个字却让客服尽显错愕，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卧槽――
如此熟悉的八字箴言，不是那神龙不见尾的老大专属口头禅吗？
“墨爷？”
放眼望过去，能够在‘土司’这个平台中，享有极高声望的除了他们幕后的变态Boss，还会有谁！
“嗯，是我。”
这会儿，顾行砚骤然压低了声音，轻声回复。
“好嘞，目前复赛的结果即将公布，还希望您能过目一下，另外公司高层一致希望墨爷在决赛能够露个脸，如果为难的话，也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