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子，您怎么了？”武一飞见杨真愣在那里，急忙询问道。
“没……没什么，”杨真回过神，急忙解释道，“我之前还以为这图纹是叶无霜的装饰物抑或是刺青，没想到竟然是魔族血脉的象征。”
这话倒也没让武一飞起疑，他点点头道：“是啊，我当时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是后来从影门高层那里听说的。据说当时就留不留魔族女子这件事高层还有过分歧，但最终还是决定将她留下。并且自从达成一致后，宗门的不少资源都开始朝她倾斜，颇有一种要大力培养的意思。”
“这样做难道不会让其他影子感到不满么？”杨真问道。
“就算有不满又能如何？”武一飞耸了耸肩，“有高层鼎力支持，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知道为何会如此支持么？”
“这个就真不知道了。”武一飞摇了摇头。
“嗯，没事，”杨真笑了笑，突然又问道，“对了，还有一个问题，这叶无霜当时有没有和你说过，她为何会从西域逃过来？”
“这个啊……让我捋捋哈，”武一飞撂下酒杯，双手按着太阳穴，闭目沉思了一会儿，随即睁开眼睛道，“对了，她好像说过，她之所以逃来中原，是不想成为工具。”
“成为工具？”杨真眉毛一挑，“什么工具？”
“这个我当时也问了，但她好像是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还是怎么的，对这个话题就闭口不提了。至于她的家在哪里，也同样没有再提过。”武一飞认真道。
“明白了。”杨真点了点头，而他的心中也隐隐有了一丝猜想。
之后的酒宴他不再去想这些事，而是和众人有说有笑，尽可能多打听一些影门的情况。或许是因为心情放松，加上蝶依的美酒确实酒劲儿大，所以不多会儿张虎和武一飞就都有了醉意，蝶依见状就将他们领到了卧房歇息，至于杨真则独自一人去到了后院。
他看了看左右，四下无人，于是悄然从空间令牌中取出了一副卷轴，正是当初绛朱所画的那副何今夕的画卷。
刚才他之所以听见“魔族特征”会感到惊异，因为他依稀记得这个特征当时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没错，就是在何今夕的脸上，这也是为何最开始他会觉得叶无霜的脸似曾相识，并不是两人长的有什么相似之处，而是这个特征，当然在当时，这特征则被杨真误以为是某种特殊的妆容，毕竟他对女人化妆这档子事完全外行。
“难道说……何今夕也是魔族之人？”一个念头瞬间在杨真的脑海中浮现。
根据刚才席间武一飞转述影门高层的说法，那就是如今即便是在域外，最为纯种的魔族也已经极为少见。
这一方面是因为魔族的繁衍能力原本就弱于人族，另一方面也是魔族好勇斗狠，加上曾经与人族的大战，所以族群锐减到快要灭绝也不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