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林墨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喷。
而后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抱歉哈，我也不笑的，可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
「苟住，方为王道这句话可不像是你这种年纪，这种眼界的人能说得出来的，应该是有人教你吧？」
三长老一怔，倒还真被对方给说准了，这话的确是出自他人之口，而自己则一直都将其当做圣人之言，可谓是深信不疑。
「要我猜的话，该不会是那位卦术通神的世外高人教给你的吧？」
「不错。」
见对方点头，林墨也愣了下，没想到误打误撞下还真蒙对了，旋即愈发好笑道：「那记吃不记打这句话，二位可曾听说过？」
「你们是如何从一方大族，沦落到族中强者折损大半，最终只能苟在这片岩浆之底，永不见天日的？」
「忘了不成！」
「当初轻信奸人之言，十数年间便已衰败至此，如今还将他人的话奉为金口玉言，是想把朱雀一族彻底毁了不成？」
「倘若朱雀一族先祖在世，见到你们这等子孙，怕是会被气得一巴掌将尔等拍死。」
「你！」
「放肆！」
五长老怒气再涨，大骂着猛然起身，而这次三长老也没再拦他。
十七年前那桩事，如今在整个朱雀一族都是最禁忌的话题，没有之一！
一个后生，又是外人，如此言辞已算是越过了他二人的底线，狠狠教训一顿都算轻的。
见五长老要动手，将林墨带来的那个老者连忙将其拦住，劝道：「请您息怒，他如今重伤未愈，虚弱得很，且毕竟是空玄大长老所举荐……」
「少拿空玄说事！」
「归根结底，他也只是一个外人！若非老族长信任，临终相托，他都没资格在我族传人人选此等重大决策上指手画脚！」
老者脸色一苦，一时无言以对。
然而，就在气氛愈发肃杀，剑拔弩张之际，一阵稚嫩的讥笑之音便响彻在这座大殿内。
「呦呦呦……」
「五老头儿，你现在好威风呦。」
「可当初空玄老头儿尚还在族内时，小爷我可见你在他面前怂得很呦，如今背着人家撂狠话，你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羞不羞？」
林墨闻言一愣，头一抬，就见一个身着火红色小棉袄的小男孩儿坐在一根房梁上，正一边晃荡着双腿，一边拍着自己脸蛋朝那五长老讥笑着。
再看看那五长老，却见他虽气得老脸涨红一片，可仍没对那小男孩儿做什么，甚至连一句嘴都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