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纸条 (1 / 7)

话说燕尾掷出飞刀,割断了安乐藏在暗处的媒介,破除了困住鸠重的阵法。

阵法破除之后,那**香作为辅助之物,自然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

鸠重摆脱困境后,马上稳了稳心神,放出一丝神息去探究四周,却发现完全感觉不到屋内有丝毫的人气,不由勃然大怒:“燕尾,可是你把人给放跑了?!”

燕尾端庄的面容似笑非笑,从屋顶纵身跳下,轻盈地落到鸠重跟前,一本正经地为自己辩解道:“鸠重大人,这话可不敢『乱』说啊,若是属下把人放走的,又何苦为您破除阵法,让您有机可乘?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哼,你行事就跟你爹一样,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疯疯癫癫的,谁知道你是安个什么心?留守的暗卫是老夫人授意你赶跑的,如今老夫人又被大人招了去,想必她定会另外安排人手留下,你人能在此,就很说明问题了。”鸠重戾气未退,语气沉重间,似乎意有所指。

听他这么一说,燕尾的笑脸逐渐挂不住了。

她阴沉着脸『色』,紧紧勒起了拳头,强忍住心中的怒意,沉声道:“鸠重大人,我爹当年与您同僚,你们俩人一同出行任务,只得您一人回来,我爹命丧当场,任务失误到底是谁之过,已然死无对证,罪责他背了也就背了,他的位子,您老坐了便也坐了,可逝者已矣,今日您再这般非议他,不觉得很是无耻吗!您对属下有百般的意见,属下人微言轻,能忍便也全忍下了,可您对老夫人也诸多猜测,试图谗言诬告,这可就是大不敬了!”

燕尾的话说得重极,可是鸠重根本没有放在眼内,毕竟他听命的是邢瞿老,至于邢老夫人,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什么说话权,他听进耳朵里的,是燕尾前面积怨已深的那些话。

鸠重眼眸深邃不见底,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罱风的死,老夫同样痛心疾首,至今耿耿于心,可那不是你处处与老夫作对的理由!如若不是有你爹这层关系,你以为你这个任『性』妄为的『性』子,处处顶撞老夫,能在邢府安然无恙活到今时今日?叫人想不到的是,你不但不对老夫念旧情这份心意心存感激,原来还一直对当年之事心存芥蒂,怨气满腹……看来,你这是潜龙在渊,只为等待时机,好给老夫来个一击毙命是与不是?”

燕尾眸中闪过一抹狠『色』,她心中确有此意。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蛰伏多年,可始终还不是鸠重的对手,她只能和鸠重说的一样,默默等待时机,等待一个为她父亲雪耻的时机。她相信她父亲的为人和本事,而他之所以会命丧黄泉,完完全全是错信了她眼前这个男人,才会被当成棋子,成了弃子,还被取而代之!

燕尾藏在衣袖中的拳头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终于垂下眼皮,彻底掩去眼底滔天的愤怒。

仿佛刚才刹那间察觉到的杀气,只是鸠重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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