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女声，杨泉心情复杂。
他犹豫再三，深深吸了几口气后，示意陈滢把门打开。
门外是两个瘦脱了形的男女，房门打开，男子正要敲门的右手悬在了空中。
他愣了愣神，布满眼屎和血丝的眼中充满惊喜。
他显然没有料到，会是陈滢这样美貌动人的女孩子开门。
那男子伸手整了整头发，摆了个自认很酷的造型，道：“嗨，美女加个微信吧。”
这句话把陈滢问愣了，不过她随即反应过来，脸色一冷，道：“没带手机。”
一旁的杨泉听蒙了，这都世界末日了，还有来要微信的？而且陈滢竟然一本正经地拒绝了？
这时，门外那个女生凑过来，可怜巴巴地对陈滢道：“不，不好意思，我们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你们能不能分点东西给我们吃？”
陈滢看两人确实饿得皮包骨头，不由得起了同情心，她扭过头看着坐在门后面一动不动的杨泉，道：“老杨，怎么办？”
杨泉暗叹一口气，一句话没说，只对她摆摆手，让她把火锅给两人端了过去，他自始至终连面也没露一下。
两人端着火锅欢天喜地地走了，那个女的临走还不忘连声感谢：“谢谢小姐姐，谢谢里面的老杨大哥，你们都是好人，呜呜呜……”
把门关上，陈滢察觉出了杨泉的反常，不过看着面色阴沉的杨泉，她一句话也没说。
一时间，房间内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许久，才听到杨泉沙哑的声音道：“这个女的叫唐蕾，是我的前女友，我们就是在丧尸病毒爆发前的那一夜分手的。”
“那……”
“那个男的是个富二代，叫高成。”
“我和她谈了两年，后来高成开着法拉利追唐蕾宿舍的一个姐们，唐蕾还给他出谋划策，再后来他们两个分手，唐蕾就跟高成在一起了。”
“啊？这不是，这不是绿茶吗？这……这个女生，虽然瘦脱了形，可看起来还蛮清纯可爱的啊！”
杨泉自嘲一笑，道：“当然，否则我怎么可能做了整整两年的舔狗。”
“那……那你怎么还把吃的给他们？”
“她跟高成走的那天晚上，也就是末日降临的那晚，我一个人在宿舍里喝了个酩酊大醉。”杨泉长叹一口气，说道：“两年啊，就算是条狗也有感情了，听到她说话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就心软了。”
陈滢理解地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在他身边。
过不片刻，只听到门外又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陈滢乖巧地起身开门，来的是唐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