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奇轻笑着，毫不在意许灵依的小挣扎，反而在看似不经意间与她贴得更近，也将她抱得更紧，感觉就像是想用自己的气息涂抹去她身上其他的气息似的。
他将下颌搁在许灵依的肩膀上，贴着她的面颊说：“即使隔着几个人的距离，以你本身的体质，沾染他的阴气也是轻而易举，要不然当初我怎么能轻易发现你的气息不寻常？”
“是，你们厉害，一个两个，阴气阳气的，什么都看得明白，就欺负我什么都看不出来。”许灵依不满道。
说起这气息，许灵依就觉得郁闷，她空有一双阴阳眼，也只有在阴气强烈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而阳气她根本一点都还没有掌握到，以至于连她自己身上有什么样的气息，她也完全不晓得。
莫语奇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你何必与我们比，我从小修炼道术，到如今少说也有十年了，你接触道法才多久，连卓无言做鬼的时间都比你修炼的时间长。”
“这么说来，我岂不是永远都赶不上你们了？”许灵依更加郁闷了。
莫语奇叹了口气，劝慰道：“你现在已经不算弱了，你本身灵力就强，还有天生的阴阳眼，可谓占足了先机，如果是一般人，只修炼这么短的时间，别说能独立超度鬼魂，大概连鬼影都没办法看完全呢。”
“可是我也想看到自己身上有什么样的气息。”许灵依像是丢了重要东西的孩子似的，一脸委屈。
“看不到自己身上的气息也是正常的，”莫语奇试着解释道，“就像我明知道我身上沾满了你的气息，却也看不到那气息的样子，这就叫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当局者迷而已。”
许灵依想了想，算是勉强接受这个说法，但是她又看了看莫语奇，依然什么都看不出，不管是沾染在他身上的她的气息，还是他自己本身的气息，一概看不出。
“别急，修炼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能看得懂了。”莫语奇有些无奈，只能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卓无言。”
“感谢什么？”许灵依果然好奇。
“当初如果不是从你身上发现他的气息，让我感觉到你有危险，我也不会主动去找你，可能我此时还远远的看着你呢。”莫语奇在她耳边感叹道。
许灵依也想起来了，莫语奇第一次找上她的时候，就是因为她这一身与众不同的阴气，其中除了她本身体质的问题，自然也少不了卓无言阴气的加成。
她还清楚的记得那一个明媚的午后，那个众人心目中的男神，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她消失在众人眼前，引来诸多遐想。
那是她第一次对这个男人产生印象，会有如此深刻的印象除了他那惊为天人的面容，还有那极不寻常的问题，答案直指卓无言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