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生出的这个疑问尚且没有得到解决,另一个疑问接踵而来。
那就是,我和杨晨露刚才所经历的那场裹挟着巨大能量的大漩涡,居然对眼前的这片芦苇荡做到了秋毫不犯。
就如同在这片长得密不通风般的芦苇荡里,只有我跟杨晨露刚刚经历了漩涡的洗礼,而迷魂凼里的这些芦苇却和刚才的那道漩涡没有丝毫的接触一般。
在我的常识性认知里,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刚才在迷魂凼里突然形成的那道漩涡是如此的巨大,而且其携带的能量是可以摧枯拉朽洗劫一切的,我眼前的这些芦苇根本不可能置身事外的。它们同样是会被漩涡裹挟着被拽入深渊的底部的。
虽然这个巨大的漩涡最终被底部爆涌起来的一股大水给填充化解,被裹挟进漩涡底部的芦苇也会如同和我一样重新被送出水面。但是,自少这些芦苇应该又被漩涡摧残过的迹象。
让我感到困惑不解的是,我眼前的芦苇根本没有呈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这种经历过一场浩劫的迹象。
就如同刚才的那道能量巨大的漩涡就没有在芦苇荡里发生过一般。
包括漂浮在我周围的浮萍和漂浮物,都呈现出原生自然的状态,同样没有一丝一毫被漩涡移动过的痕迹。
这怎么可能?
可是呈现在我眼前的现实却又的确如此。
我感觉自己的切身经历变得越来越蹊跷……
一脑子浆糊的我怀抱着因为呛了水而处于昏厥状态的杨晨露。面对此情此景,懵懂而且茫然。
此时的杨晨露脸色煞白,双目和嘴唇紧紧地闭着,就如同死透过去了一般。
我意识到我不能在这片诡异的水域里久呆,我得尽快地从这片芦苇荡里游出去,上到岸上把杨晨露肚里里的水给控出来。
要不然杨晨露就真的就会死透过去了。
但是,我现在深陷的地方是一个叫迷魂凼的沼泽,而且是被密不通风的芦苇死死包围住的沼泽。
要从这养的沼泽里出去,所要面临的风险是根本无法预料的。
脑子里经过了短暂的迷糊,当我意识到我该尽快地把杨晨露带上岸进行施救后,思维和意识变得冷静清晰起来。
我突然发现这片芦苇荡里有一个轻易不会被发觉的现象,那就是,绿色的浮萍是沿着芦苇荡里的水道迤逦曲折地生长的。
它和迷魂凼里围聚着一丛丛芦苇的漂浮物有着泾渭分明的生长界限。只要我沿着长着浮萍的水道前行,就不会有陷入到铺满了漂浮物的沼泽陷阱。
其实,这片芦苇荡是不是沼泽陷阱也很难说,因为我无意中进入到了这片芦苇荡的底部看过,这片芦苇荡的底部其实就是一个广阔而且澄明的水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