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太过震惊,也许是太过冲动,我竟然一把将挡在我面前替我挡毒箭的杨晨露推开,用审问般的语气朝杨晨露喝问道:“你说什么?蔡琼芳和她父亲蔡铭源在这里面杀人?”
被我一把推开的杨晨露却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直视着蔡琼芳,似乎只要蔡琼芳敢朝我放出已经被拉满弓的毒箭,杨晨露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蔡琼芳。
我没想到雌性间的对决也会显得如此的凛冽!
在杨晨露的逼视下,蔡琼芳死盯着我的凶狠目光显出了一丝犹豫。她还是对杨晨露咄咄逼人的目光产生的几分忌惮。
这时,从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传来了徐老妪的声音:
“琼芳,你把箭收起来!”
徐老妪的声音不急不缓,甚至还有一丝力不从心的虚弱漂浮感。
随着徐老妪声音响起的同时,还有徐老妪手中拐杖接连杵在岩石地面上发出的刺耳声音。
这接连发出的金属撞击在岩石地面上的刺耳声音是一种严厉的警告。
蔡琼芳是迫于徐老妪那边的压力,才将瞄准我的毒箭从拉满的弓弦上松下来的。但她脸上的杀气却依旧隐约未褪。
杵着拐杖的徐老妪这时一副颤巍巍的样子亦步亦趋地走了过来,似乎还有点气喘,让人感觉她就像是一支即将燃烧殆尽并在冷风中摇曳着的烛火,随时都有随风熄灭灰飞烟灭的可能。
“你们三个,嘴上不长毛,办事还真的不牢,还真是应了这句老话了。我吩咐的事没替我去办,倒先搞起窝里斗来了……”
朝着我们走过来的徐老妪用抱怨的口气嘟嘟囔囔地说道。
杨晨露朝走过来的徐老妪说道:“徐婆婆,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那个再生人呢?”
徐老妪说道:“遁了。哎!是我大意了,我应该想能想到的,我守着的其实就是一个毫无用处的臭皮囊。既然是一件臭皮囊,她当然是想扔就扔的,我守着也是白守。所以,就只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随她去了……”
“你的意思是……”我禁不住朝徐老妪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说的那个勤婶已经跑了,只把被她占用着的臭皮囊留下来了……”
徐老妪的话让我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明白。因为徐老妪这番话里的透露出的信息犹如神话。
于是我说:“徐婆婆,你是说勤婶是死了,对不对?”
“你认为她是死了就是死了。”徐老妪回应道。
“徐婆婆,你看我这样理解对不对?死了的其实不是勤婶,而是崔致远的老婆二娘。其实这样说也不准确。其实崔致远的那个二娘其实早就死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