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疑是万老道的过路客不由自主地就将眼神落在了我小腹处隆起的那个包块上。
就在他两道犀利的眼神落到我小腹处的包块上的一刹那,我感觉小腹处的那个包块就像是无端地突然嘭地一声发生了爆炸一般,一股肿胀的疼痛感立刻从那个包块里传递出来,朝着身体内各条神经网络系统急速地扩散辐射开去……
这股突发性的疼痛感来势汹汹,我亲不自禁地闷哼了一声,冷汗立马就从鼻尖和额头处渗透了出来。
疑是万老道居然装模作样地轻咦了一声,朝一根筋的老道说:“怎么这个年轻人的肚子上会长这么大一个包块?又肿又亮的,好吓人哦!是恶疮吧?”
老道自作聪明地唬弄过路客道:“不是恶疮,无名肿毒,多半是被一个毒蜘蛛咬了。”
老道说的毒蜘蛛有暗讽暗讽二娘意思。
大男人说话怎么能这么阴阳怪气的呢?
我为老道说的话感到害臊。
可是,从包块里辐射开来的疼痛感却没有随之消失,而是有持续加强的趋势,并且开始变得奇痒难耐……
我感觉似乎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流动的血管里走走停停地游弋,然后又用尖牙撕咬着血管的管壁。
这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和恶痒,顿时让我吃不消,我想伸出长有指甲的爪子使劲地去挠被撕咬的地方,但是,不能动弹分毫的我连这么小的愿望都难以如愿。
忍受着浑身的疼痛和奇痒的我,只有朝老道大声喊道:“道爷,好难受啊,痛,痒啊――太难受了,你能不能帮我挠一下啊!痒,痒……”
没有丝毫同情心的老道根本领略不到我的痛楚,朝我喝道:“你杀猪似的嚎叫个啥?有那么痛那么痒吗?忍住咯!遭罪也是你自找的……”
“道爷,真的难受死了,万箭穿心啊!不是万箭穿心,是万……万马奔腾啊!”我有点语无伦次地闷哼着朝老道吼道。
此时我的是多希望有一双手在我浑身挠痒痒,最好是抓破皮肉的那种挠法。
我的脸上额上全是渗出的细密冷汗,而在血管里爬动的虫子已经进入到了神经网络里,各种疼痛奇痒一起袭来,我开始哇哇地惨叫。
如果我的身体可以稍微动弹,在挣扎的过程中,这种生不如死的痛感和奇痒还可以得到些许的分散和释放。
可是我现在完全不能动弹,疼痛就像是一泼疯狂的马蜂,瞬间将我淹没包裹住了,并且朝着我狠命地蜇!
更让我难以承受的是,此时身体内的血液开始呼啸着在血管里顺流逆流,一股股强大的气场被血液催动起来,如同惊涛拍岸一般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我脆弱的心脏。
我感觉我的心脏在无限的扩张,似乎立马就要将胸腔挤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