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往外头跑,陈老汉还是很高兴的。
当然,几个树很是遗憾,不能去外头瞅瞅了。
傅老爷往外喊了一嗓子,管家带着几个下人,拿着秤称。
为了不麻烦,他们直接抬了篓子称,称完再单独秤篓子,把篓子重量一减,就是药膏的重量了。
账房拿着算盘在一旁噼里啪啦一通算,恭敬地对傅老爷道:“老爷,一共是一千二百一十五斤,合计十二万一千五百文,换成银子,便是一百零一两二钱五。”
哪怕是早就在家算过,再听到这个数,老陈家的人还是倒抽一口凉气。
这才第一批,后头还有呢。
傅老爷点了头,问陈老汉:“老哥是要铜钱还是银子?”
“银子吧,好放。“陈老汉故作镇定道。
傅老爷也觉得银子好给,让账房算好,给了两个五十的银锭子,和一千五百文。
老陈家的人银子见得不少,可也没见过五十两一个的银锭子呀。
陈老汉两只手攥紧了银子,胳膊抖啊抖。
一想到这是在傅家,他就把银子往兜里揣,费了老大的力气把手抽出来,挤了笑问傅老爷:“往后的您还收不?”
当然要收了,多收一斤能多挣一大笔。
傅老爷这会儿也不犹豫:“收啊,老哥还有多少?”
陈老汉想了想,应道:“还没做,也没个数。”
说多了说少了都不好。
傅老爷应道:“成,你们做好了就送过来。”
得了保证的陈老汉忍着去摸银子的冲动,应了傅老爷一声要走。
旁边的陈小桑赶忙拦着他:“爹,还有好多草药。”
“哦对。”陈老汉又回过神,问傅老爷:“我们这儿有晒干的草药,傅老爷收不?”
傅老爷心里一喜,这些日子大旱,他压根没收着多少草药,就是听小桑的话种的草药也还没长起来,家里的药铺正缺药。
陈大树机灵地跑过去,将最底下的箩筐提出来,二树四兄弟都去帮忙,提箩筐的提箩筐,提篮子的提篮子。
他随手抓了草药,不同草药用的是不同的处理法子,炮制得都不错。
只是……
“这些草药,怎么不全草入药?”傅老爷犯迷糊了。
明明根能用药,却只有叶子。
陈小桑指着不远处的油纸包道:“别的部位都做了祛伤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