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言乱语,还是实情,朕倒是想仔细查查。”圣上冷冷道。
陈阁老还想为两人辩驳,圣上已经开口了:“或许他们两人说的才是真相,倒是我查的慢了。”
他手下养了那么多人,查了好几个月,也才告知他当年陈仪平是王玮说和才做的监军。
那两少年人,只短短这么些日子,就能猜测出王玮或许与藩王有关。
“他们只是乱猜,不用什么证据。那些查此事的人,需得有确凿的证据,才敢禀告给圣上,不然,他们便是欺君。况且,他们两人今日说的这些也不一定是实情。”
陈小桑和沈大郎说的粗略一看好像头头是道,实际是经不起推敲的。
单单是证据这一环,他们就过不了。
圣上也知道区别,如果他想要随意猜想。手下那些人一天内能给他无数的猜想。
可刚刚听到沈大郎和陈小桑的话,他一时震惊,就带了些怒火。
这会儿静下来,才问道:“陈小桑便是先生的孙女吧?”
“她是犬子陈恒的女儿。”
圣上叹息:“她爹娘为此事丧了性命,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陈阁老垂了眸子:“她还好,收养的人家对她挺宠爱。”
圣上却不信,不是亲生的孩子,那家爹娘能对她多好呢。
“不过她倒是聪明,口齿也伶俐。”
陈阁老笑道:“她读了几年书,也学了许久的医。”
“哦?女子竟是能读私塾?”
“村学没那些顾忌。”陈阁老细致地跟他闲聊起来。
圣上倒是高看她几眼,也留了个心思。
“那个少年是老师新收的弟子?”
“是,他叫沈睿庭,去年考上的举人,今年圣上开恩科,他想去参考。”
“多大了?”
“十七了。”
才十七便要参加贡试,倒是有胆气。
圣上很满意,刚刚他听过沈睿庭说话,思路清晰,有独到见解。
他笑道:“能让老师收为弟子,必定有过人的天分。”
“沈睿庭才思敏捷,一点就透,比同龄人多了几分才学,功夫也不错,圣上也该认识他。”
“哦?我认识他?”圣上倒是来了兴致。
陈阁老笑道:“当年沈兴义带着他去参加过宫宴。”陈阁老笑道。
参加宫宴的文武百官多了,带家里人的也多,不过家眷都是跟着去特定的宴席吃饭,皇帝倒是能看到,只是一般也没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