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和事没见过，花月娘那点小心思他还是摸得准的。
宋祁上书院的事他从中使了点力，多加点钱给书院，书院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而花月娘现在的态度，很明显是想给闺女争取一个机会。
换做其他人在他面前耍心眼，谢老自然是不甩的，但他是真的喜欢苏小软这小丫头。
“谢老，我们这丫头聪明着呢，这点啊，随他爹，上次我与您说的事儿……”
“丫头，过来爷爷这儿。”
他招招手示意苏小软来到他的身边。
苏小软下意识望了望花月娘，她满脸的喜悦，就连一向沉稳不喜形于色的宋祁也朝着她点了点头。
尽管不知道气氛为啥变得如此奇怪，苏小软还是乖巧的走了过去。
听着谢老温和洪亮的声音问，“软软今年应该五岁了吧。”
“刚刚过了五岁生日。”她如实回答。
“嗯，这个年纪就能够如此懂事，真不愧是苏明康的亲生闺女。”谢老摸着她可爱的小脸，声音放柔了继续道。
“你爹学识渊博，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丫头可想成为像你爹一样的人？”
苏小软能说不想吗，要是真说了，她绝对相信娘能够将她直接扫地出门。
所以，她只能蔫蔫的动了动唇，“当然……想了。”
“我这丫头啊，脾气秉性都是随了他爹，若是能够念书的话，绝对不比任何人差的。”花月娘抢先说着好话，推销起自己的心肝宝贝一点儿也不含糊。
就连宋祁也破天荒跟着开了口，“女孩子多懂些东西是好的，软软聪明，学的自然很快。”
“像是算数，经过她手里的银子就没出过错过，我想这就是她有，别人却没有的天赋。”
苏小软内心直呼一句我草，此刻的脸色更是不能用黑如墨汁形容。
她哪里有什么鬼天赋，顶多就是对金钱敏感了点，不带这么坑队友的。
没看出来她真挚的眼神中对念书充满抗拒？
如若宋祁看得懂的话，他绝对会理直气壮的回一句“没看出来”。
不等苏小软找某个“无中生有”的家伙算账，谢老晦暗的瞳孔中迸发着惊人额亮光。
他拉着苏小软的手腕，死死也不肯松开，激动道。
“孩子你可别糊弄我，你真的能够自己算清楚手上的银两，不论多少。”
苏宁突然回了句嘴，还用异常自豪的口吻说，“当然了，我妹妹可聪明了，不仅能够认清楚，算清楚，还会做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