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那不是洗髓丹吗？’小九好奇地蹦到江允的身边，可没曾想看到了江弃放在地上的一瓶洗髓丹。
也难怪这江允会这般痛得死去活来了。
不过，自家主人的洗髓丹可是一粒难求，江允这小子走运了。
陌浔月没说话，只是看着地上的人，像是在等她的回应。
可饶是陌浔月这般看着加上江弃的哭喊，地上的人依旧是一点儿声响也没有。
“小九。”敛下眸子，陌浔月将小九唤回来，转身。
至于地上那些丹药，送出去的东西自然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姑、姑娘……”几不可闻的声音在一人一狐的身后响起，虚弱得像是一碰就碎。
不过，好歹是有了声响。
陌浔月的脚步一顿，抱着小九缓缓转身。
地上的人许是意识刚刚回转，脸上还是惨白一片，没有丝毫血色。
因着洗髓丹的缘故，被染成血色的衣裳是哪个竟然还能看到许多杂质，散发着臭烘烘的气味。
看着地上的人眼巴巴紧张兮兮地看着她，她只是淡淡地问道：“跟我走吗？”
江允整个人猛地一颤，他……是幻听了吗？
仅有两面之缘的姑娘不仅仅将他们救于水火之中，竟然还问他要不要跟她走。
“可……”江允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只记得自己方才被打断了手脚骨骼，还身中剧毒。
若是跟着姑娘走了，他恐怕会连累了她。
“我只问一句，跟，若是不跟。”陌浔月可懒得听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她淡淡地看着地上的人，语气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对上陌浔月那清凉的眸子，不知道为何，他心尖一颤。
“跟！若是江允能活下去，定会誓死效忠主子，绝无二心！”江允眼中诚挚坚定，像是有无名的火焰在燃烧，还带着沉寂了二十多年的激动。
江允的选择算是意料之中的，不过，后面一句话倒是让陌浔月怔忪了片刻，“为什么？”
为什么？
下辈子要为另外一个人活着，为什么……还这般高兴？
“主子救了我们兄弟的性命，江允没什么能报答得，只有一条性命。”江允依旧趴在地上，表情却是坚定无比。
“……起吧。”陌浔月抿了抿唇，虽然心底还是十分不明白江允的意思。
等见着帝南风，问问便好了。
“主子，属下……”
“别叫我主子。”方才她倒是一直没有注意江允的称呼，倒是这会儿才注意到了，也难怪自己怀里的小九一直都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