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可跟你说，你就算心灰意冷，不喜欢男人了，你也不能对姑娘下手啊！这要是主子知道了，你可能会死。哦不，你一定会死！”卫离等着眼睛，一副教育的表情说道。
十九像看智障一样看卫离，听着卫离不依不饶的教育，她掏了掏耳朵，几乎没兴趣解释。
“我跟你说，你别不听。你看上谁，你都不能看上姑娘啊！不然你真的会死得很惨！”卫离拦着十九。
十九只能求饶：“我知道，我知道，七哥，你快别叨叨了，我就是跟姑娘商量冯清的事情呢！”
卫离不太相信：“真的？两个杂碎你们商量了一晚上？”
十九不太像跟卫离唠叨，于是，十九直接把锅丢给陌浔月，“七哥，你要是不信，你就去问问姑娘。我要去盯着冯清两个了！”
说着，十九直接就溜了。
扭头看卫离去敲陌浔月的门，十九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又笑了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怎么了，她的心理防线明明很坚固的，从小到大，这么多次与死亡并肩，她都未曾哭过。
再想想昨天，实在是太丢人了……
说到底，人便是这般。
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坚若磐石，无论发生什么，都能硬扛死扛。
可若是有人安慰，那磐石便会碎成一地砂砾，拼也拼不起来。
摇了摇头，十九隐匿在暗处，去找冯清两人时，一抬头，就看到了朝歌夜弦。
两人隐匿在冯清和宋琪房间外的角落，可十九偏生一眼就看中了。
夜弦低声不知道和朝歌在说什么，朝歌笑得眼睛迷成一道弯月。
夜弦给她捋了捋额角的发丝，朝歌面色没有羞涩，反而大大方方凑近。
两人之间的气息甜得腻人，几乎将她的耳朵都给堵塞了起来。
十九只听得脑海里嗡嗡作响。
十九见过他羞得脸颊通红的模样，见过他气得拧起眉头的模样，见过他冷着脸拒绝自己的模样……
可唯独这个样子，她没有亲眼见过。
不对，是见过的。
只是，那对象并非自己。
十九觉得昨晚那股委屈感、酸涩感再次涌了上来。
她感觉自己的眼里马上就有什么东西要掉落下来了，她赶紧仰起头，然后一声不吭，宁转身到另外一处隐秘之地。
朝歌不着痕迹扯了扯夜弦的衣袖。
察觉到十九远离了，夜弦脸上的笑意这才僵了僵。
要回上界了，他更要远离十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