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蝶恋准确无误地拿着筷子，秦妈有片刻怔愣，待想着姑娘习惯成自然，她也没多想。
“百里家不接受钟点工，雇佣时钱给了双份，条件有两点有些不尽人情，一是不得带手机进百里家，二是不得外宿，也就是工作时，二十四小时不得出百里家。虽然条件苛刻了些，但还是有人冲着双份的工资来应聘。”
安蝶恋：“那不是与世隔绝了？”
不让带手机，还不让人出百里家，岂不是与外信息不通，不是与世隔绝是什么？
秦妈笑了，催促安蝶恋趁热吃，接着道，“大厅里有公用电话，不花一分钱就能联系外面。若是要外出，可以请假的。小灿前不久就连请了三天假。
若是有想买的东西，还可以列成单，由我或采购的人一并买回来，钱从工资里扣。我们在这儿做工，包吃包住，一年四季发四套衣服，工资也高，还不需要什么花销，省钱还安全，挺好的。”
安蝶恋：“小灿请了三天假？是家里有事吗？”
秦妈：“那天是个年轻男子来的电话，我接的。之后她就要请假，老爷批的。原本是一天，可她后来接连请了两次，一共是三天假。她回来时挺开心，家人又住在养老院，应该没事。”
安蝶恋：“养老院？”
她很诧异，小灿不到十九岁，父母怎么会……
难道是爷爷奶奶？
“她父母呢？”
秦妈点了点头，“脑袋不清楚，早早地送到养老院了。”
“什么？！两人头脑都有问题，那小灿会不会……”
秦妈：“应聘时，我也参与面试。她的头脑没问题，父亲之前精明能干，出车祸撞了头，没死却也爬不起来。母亲心地善良，一时受不了打击，头脑开始不灵光，村里人见小灿还小，就作主将两位送到了养老院。”
安蝶恋拍了拍胸口，表示被吓着了，还好小灿的头脑没问题，不然……
想到小灿那活泼欢快的性子，竟不知她是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
不等第二天，安蝶恋打听到成人高考的条件，赶在晚上睡觉前，去了一趟北楼。秦妈担心她不熟悉路，向秦子莲汇报后，便陪着她一起。
小灿没想到安蝶恋会来找她，打开门时仅围着浴巾，一手开门，一手捂着胸。
浴巾有些滑落，她的双手赶紧去抓浴巾，待感觉胸口走光，赶紧一手捂着胸，拿了衣服朝内卫里冲，“恋姐，秦妈，你们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出来。”
安蝶恋：“她怎么了？”
秦妈：“胸口有颗痣，怕人看见，浴巾又松了，所以想先去穿衣服。”
安蝶恋：“哦，胸口有颗痣，挺美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