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有什么事吗?”
虞夏看着神色有些严肃的虞春,疑惑之余又有些莫名的心慌。
“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虞春进屋顺手关上屋门,看了虞夏一眼。
“咱们姐妹俩已经好久没有说过体己话了。”
虞夏一想还真是,她去参加玄师大会那半个月自不必说,回来又恰好赶上家里重新盖房子,一家五口都挤在一间屋子里。
白天大家都各自忙活,到了晚上家人都劳累之极早早就睡下了,根本没时间好好聊聊,说点悄悄话。
虞夏忍住丹田处因为元气枯竭而引起的不适之感,坐到了桌边,虞春也坐了过来。
这桌子是虞夏用来写字做功课用的,并没有茶壶水杯,所以虞夏也没办法给虞春倒茶。
即便是有了钱盖了砖瓦房,虞家的生活方式,依然保留着从前的节俭作风,并没有向奢侈享受靠拢。
事实上,在农家极少有人家会准备茶具茶叶沏茶喝的,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最后一样“茶”,是体面人家才会常备的。
虞春扫了一眼虞夏桌上铺着的纸张,上面工工整整写了一些字,她没读过书,不认识几个字,只觉得这几个字写得十分灵动飘逸,说不出的好看。
“你这是学堂的功课么?”
虞夏点了点头,她回来之后便又回东虞族学上课去了,由于家中诸事忙碌,她先前去淮陵请的半个多月假里欠下的功课,今日才开始有时间补。
“你的字,比小贤好看太多了,他那写的,跟狗扒的一样,难怪当初宋先生一眼就看中了你。”
虞春笑道,但是虞夏总觉得有些怪异,似乎她的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
虞春笑着笑着,笑声便渐渐低了下来,她似乎也觉得这样很不自然,便收敛了笑意,一脸严肃地看着虞夏。
“二妹。”
虞夏认认真真看着虞春,努力忽略丹田的疼痛感,乖巧认真地听着虞春的话。
“我知道你学了本事,也出去见过更大的世面,这是我们这些乡下人不能比的。”
虞夏一听立刻焦急道,“大姐你说什么呢,我本事再大,也是爹娘的女儿,你的二妹,小贤的二姐啊。再说我学本事,不就是为了让大家过上更好的日子吗?”
虞春见她这样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摆了摆手。
“你别急,先听我说。”
“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是什么情形。那时候我还小,才刚学会说话,就记得娘在屋里叫得凄惨,爹在外边焦急地走来走去。后来就听到你哭的声音,爹不管不顾就把我撇下一个人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