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说实话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瞒得过凌天。
凌老爷子的大名，司寒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听说。
他曾是商场上的传奇人物，手段谋略令人胆寒。
包括司寒的爷爷说起这位凌老爷子，都要摇头自叹不如。
“那小涵肚子里的孩子……”凌天掀了掀眼皮。
“心涵暂时没有怀孕。”司寒回答。
“暂时？”凌天眉心一蹙，一双精明老辣的眼睛望向司寒。
凌老爷子听到凌心涵没有怀孕的话时，不管是眼神还是脸色，都看不出任何惊讶的成分。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当中。
“是的凌爷爷，只是暂时。”司寒语气淡定，指节却微微蜷起。
司寒是个医生，他自认心理素质已经足够强大。
可在凌天的面前，他却觉得自己像一个被看穿了的毛头小子，难得感到一丝紧张。
“我知道了。”凌天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凌爷爷，我和心涵……”
司寒想说，他和凌心涵现在还没发展到那一步，但不代表他没心发展这段关系。
话说了一半，司寒因为看见了凌天嘴角的笑意而收了声。
他想他不需要再说了。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想插手。”凌天表态道。
“小涵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二十五岁的大姑娘了，是到了该交男朋友的时候，我老了，不能一直照顾她。”
“谢谢爷爷，我会照顾小涵。”
司寒语气认真。
“你先回家吧，白天再来。”凌天顿了顿说。
司寒失笑：“好的，爷爷，我先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
司寒起身跟凌天道别，得到凌天的首肯后转身离去。
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司寒又回头说了一句：“爷爷，酒要少喝。”
凌天也笑了，优雅地仰头将杯子里剩余的红酒喝掉。
随即说道：“现在你可以走了。”
司寒微笑颔首，打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凌心涵以为司寒和爷爷聊完天会来房间找自己，洗完澡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坐在床上等人。
想等司寒来了问问他，她爷爷都跟他说什么了。
结果她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
“姓司的怎么这么久不回来？爷爷到底在跟他说什么啊？”
凌心涵跳下床，在房间里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