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衍过了好久才回到病房，顾怀荣依旧被欧阳瑞航和冷少卿挡在门外。
虽然医院是明令禁止吸烟的，可此时的顾怀荣却叼着一根烟靠在墙壁上，一副谁也不能奈他何的样子。
顾怀荣微微眯着眼，烟头忽明忽暗，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颓废和模糊。
封衍走到病房门口，道：“欧阳，少卿，你们先回去吧！”
“你自己在这里行吗？”欧阳瑞航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顾怀荣。
“没事。”封衍拍了拍欧阳瑞航的肩，道：“哦，对了，帮我个忙。”
“什么？”欧阳瑞航严肃起来。
封衍喉结滚了滚，许久才道：“帮我查查孩子的事，查查那个孩子怎么处理的。”他不敢自己查，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欧阳瑞航点了点头。
封衍又把目光转向冷少卿，“少卿，帮我回去安排下，明天我要开一个新闻发布会。不用很隆重，简单说几句话就行。”
冷少卿也微微颔首，“八点？”
“好。”封衍吩咐完，道：“你们回去吧！”
“那你自己留在这里吗？”欧阳瑞航道：“要不要给你喊个医生来再检查检查身体？”
封衍摆摆手，“我身体没事，就算有事，我自己喊医生就好了。现在，我想去陪陪余慕安，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做。”
欧阳瑞航跟冷少卿一听，对视一眼。
欧阳瑞航挡着顾怀荣的面，故意打趣道：“你对余慕安这一片赤诚之心啊，看得我都要忍不住爱上你了！我要是女人，肯定是余慕安的情敌。”
“那你还有机会！去做个手术变成女人吧！”冷少卿也忍不住调侃，“回来之后，让封总给你留一席之地。”
“去你的！”欧阳瑞航故意拿胳膊撞了冷少卿一下，余光却瞥到封衍面露不色的样子，连忙收敛了笑，道：“我错了我错了，你是余慕安的，我不敢肖想！我还是……我还是赶紧回去睡觉吧！”
说完，拉着冷少卿就离开了。
封衍看着他们拐出走廊，才不急不缓的转身，进了病房。
顾怀荣抽完一根烟，将烟头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站在窗户的风口处吹了好久，直到身上没有烟味了，才来到余慕安的病房。
余慕安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封衍坐在余慕安的床侧，双手握着她的手，眼神眷恋的盯着余慕安，眼睛几乎都不眨一眨。
顾怀荣做到了床的另一侧，做到了封衍对面，双手臂在胸前交叠，眼神同样落在余慕安身上。
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或许是男人的默契，或许是刚在外面把能说的都已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