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老人一脸惧色的看着姜笙，心跳战战。
这小姑娘太厉害了，她只是捡了些无关紧要的旧事说了，却差点被她套出不能说的秘密。
“你说那个人叫江东霆？”
姜笙神情松散审视着老人，看出她的紧张，她放缓了语速，“别紧张，我又不吃人――”
老人：“……”
这也跟吃人差不多了。
不过很神奇，听了这话，她竟然真的不紧张了，好似，姜笙的言语有魔力。
“是，他是江家最惊才绝艳的子孙，也是整个海市名媛都趋之若鹜的理想夫婿人选，只是，他与你的母亲杨秀妍……”
像是讲到了紧要处，老人突然顿了顿，姜笙的注意力也跟着急切起来，催促道：“他们怎么样？”
老人看了姜笙一眼，“他们的关系很复杂纠葛，三言两语说不清，而且……我发过毒誓，有生之年，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也是为了，保全我与二丫的后半生。”
似唏嘘，她忽而揽住身旁还在玩着钻石手链的二丫，昏花的老眼开始泛上泪光。
当年，知道这些往事的江家下人，要么意外身亡，要么失踪下落不明，要不是因为她让二丫装疯卖傻，后又真喝了江老太太每日派人送来巩固疯傻的药，她们或许，也跟那些人一样的下场。
要是被老太太知道，姜笙在后院发现了她们，并且她告诉了她这些东西，她不敢去想，她跟二丫的下场……
“姜小姐，你也别再逼我了，再问，我就真的只能抱着二丫，一头撞死在这石柱上了。”
每个人都有终其一生不能说的秘密，姜笙能问到那个关键的人物“江东霆”，已属不易，她总不能，真的逼死这对母女。
姜笙缓缓起身，“好，我不问了，谢谢你，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们尽早离开江家，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江家老太太心狠手辣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不会让江家再留存太久。
再加上，二丫的病越来越严重，与长此以往待在江家脱不了干系。
这些道理，老人哪里不明白，只是，她丈夫早逝，她又是大半辈子伺候在江老太太身边，要离开江家，她们根本没有安生立命的物质基础。
“那条手链，我送给二丫了，你们可以拿去珠宝行卖掉，应该够你们开个小店铺，养活自己。”
说完这话，姜笙便没再多留，转身离开了后院。
反倒是老人，在震惊过后，突然朝着姜笙离开的方向跪下，不停磕头，“谢谢，谢谢你――”
离开后院。
姜笙脑海中不断回旋着老人说过的话，尤其是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