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噗嗤笑了一声:“那我就全当你说话是在夸奖我了。”
“我实话实说。”苏项闻脸色微红。
好一会儿,他才平静了语气,喊喀莉莎跟闻延下去吃饭:“老师炖了萝卜羊汤。”
“有位学生刚好回BJ办事,就带了家乡特产的滩羊,我腌制了一些,等着晚上烤了吃。”许常未端着汤锅招呼人:“剩下的,我就全部都炖汤了,快来尝尝。”
苏项闻过去帮着捡碗。
“好香。”闻延喝了一口:“竟然一点膻味都没有?”
她想到了爸爸说的,早睡早起身体好的羊……小声咕哝了句:“不知道这羊拿来做手抓的话,味道会如何,是不是也一样毫无膻味?”
“你想吃手抓?”苏项闻问。
闻延见三人都看着她,咳了声,有些不大好意思:“没有。就是随口一说。”
苏项闻却还是把这句话默默的记在了心底。
四个人饭吃的差不多,许常未就提起了婚礼的事情。
他看着闻延道:“我跟喀莉莎,都想问问你的意思,你要是不愿意,我们也可以……”
“我完全没有意见!”闻延想到苏项闻给她出的馊主意,笑意深深:“我十分期待妈妈的婚礼那天。”
许常未微怔,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
“你看,我就说延宝儿是很通情理的,根本就是你小人之心!”喀莉莎在一旁嗔瞪了许常未一眼。
许常未摸了摸鼻子,仍旧还是不怎么确定的问:“你,不介意?”
“你一定要这样子问的话,那我就要问您些问题了。”闻延道。
许常未顿时一脸“你看吧你看吧,我就说这丫头没那么好说话”的表情。
他跟喀莉莎好一阵子挤咕眨咕着眼睛,被喀莉莎嫌弃的瞪了一眼。
偏偏,她其实也是有些紧张嗯。
喀莉莎看着闻延:“延宝儿,什么问题?”
她其实也不太想,让这两个人的关系,因为她的再婚闹僵。
“我想知道老师对妈妈是真心的吗?”闻延语气略显犀利:“无论贫穷与富贵,无论疾病与健康,无论顺境与逆境,无论快乐、难过还是其他的任何情况,您都愿意始终如一,爱妈妈,护妈妈,一生如此吗?”
“我当然愿意!”
许常未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闻延便又看向喀莉莎:“那妈妈您呢?老师是您余生所认定的伴侣吗?”
“当然是的,我可以向上帝发誓。”喀莉莎没有什么激动的情绪,眼底却满满的真情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