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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接近暮鼓,慈恩寺相比前一个时辰,人流大大减少。

但也有不少是和李青珩一样,匆匆赶在坊门关闭前祭拜的。

慈恩寺的庙堂里,香火缭绕,中间地上铺着三个黄色的蒲团,用来在人们祭拜时跪着。

等到前面的人祭拜完,她就抬脚跨进门槛,跪在蒲团上,学着周围人的样子,闭上眼睛许愿。

如果慈恩寺真像是传的那么灵验,有求必应,她愿意后半辈子戒酒戒荤,换李琮能够活着。

心里默默想完,她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起身离开庙堂。

门口的小和尚见她出来,双手合十:“施主慢走。”

她停下脚步,打量着小和尚:“你们慈恩寺真的灵验吗?”

“信与不信,心诚则灵。”小和尚年纪虽小,说话时却十分稳重。

“有没有什么促进灵验的办法?”她开门见山问道。

小和尚迟疑一下,稍作思索后作答:“若是施主心诚,每七日来一次,烧香敬神明,上天自会保佑。”

呵,上天自会保佑,哪里有这么玄乎。

生死有命,与其求神明,倒不如求阎王。

她不屑地从慈恩寺出来,却心里筹划着七日后,那应该是四月十一,到时候自己应该有时间。

等到马车快到庆王府门口时,路上几乎已不见行人。

进坊门时,守门人在那里骂骂咧咧催促着,她掀开车帘,朝外面看了一眼,吓得那人连忙噤声,不敢抬头。

他哪里会知道,被禁足的青珩郡主怎么跑出来了?

这位青珩郡主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现在自己这样呵斥她,日后他定然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定哪一日就被暗中报复。

想到这里,守门人出了一身冷汗。

日头已经落下,西边的天空像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红纱,把斜阳包裹在里面,温和而又柔软。

李青珩沐浴完,便躺在了雕花架子床上,将帷幔放下,盖上被子,困意来袭。

【李青珩,沈墨可能有危险。】

白脚狸花猫灵活跳上床,趴在李青珩枕边。

她倏地睁开眼:“现在吗?”

如果是现在有危险,她很难赶过去。

密道自从被发现后,李隆基就派人填起来了,而且还是用石子。

都这个点了要是翻墙出坊门,有可能会被金吾卫乱箭射死。

不知道沈墨又有什么危险,他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不是现在。】

系统的话让她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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