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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银财奴喷出第一张银网,到其被景越用灭字诀轰成碎块,中间间隔的时间极短,从夜凝的手下连身上的银网才刚扒到一半,这场战斗已然结束就可以看出。

这些手下无一例外惊讶无比,以至于身上的网都忘了继续扒。

她们早就知晓圣女大人的枪法霸道暴烈,可却从没见过暴烈到这个程度,刚刚那可怕的一枪,简直给人一种用一柄大铁锤暴力砸扁了一只蚂蚁的感觉。

于是几人一下子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如果不是癔症的话,那只能说圣女大人的心情不好。

非常不好。

之后,只剩下了一匹马的马车拖着景越在崎岖的道路上前行,马车后是一只装着银财奴肉块的袋子。

这一枪如果再轰得暴躁些,恐怕这些肉块都找不到了。

手下们揣测着自家主子的心情不好,而身在圣女姑娘身体内的景越却是前所未有的状况。

直至现在,他依旧因为兴奋而全身颤抖着。

这种从未有过的战斗体验,非常刺激且畅快无比。

十三岁之前,景越打过很多次架,既有同龄人之间的小打小闹,更有没有退路的凶狠杀人。

而他习惯的方式基本上阴人,能在暗处捅人刀子就绝不正面对敌,能率先一簇石灰让人双眼致盲,就绝不把自己暴露在别人面前。

阴险、狠辣、无耻,这都是别人对他战斗风格的形容。

而如今天这般靠着强悍的力量把敌人碾压成渣的情况十分少见,如果要追溯到上一次的话,那得还是他十岁那年按着一个乱扔屎的熊孩子喂对方吃屎的时候。

都是这种力量相差悬殊的暴力碾压,仿佛捏死了一只飞虫般容易。

这种感觉无疑是美妙的。

当然这种美妙让圣女姑娘流了不少血,以至于对方到现在还在抱怨――“你到底是和老娘的马有仇,还是和老娘有仇?”。

“多崩两次就能解决的问题,你竟然直接放杀招,敢情流的不是你的血,伤的不是你的身。得,我这身体要是被你玩坏了,老娘看你以后谁教你本事。”

景越赶紧解释道:“抱歉,我当时因为太害怕了。”

那银财奴本来就长得惊悚,结果又是忽然复活,又是吐丝的,他哪里见过这阵仗,所以稍微暴力操作了那么一点点。

之前练这灭字诀他轰的都是死物,流血量一直控制得不错,结果今天忽然见到一个活的,兴奋了,让圣女姑娘的出血量大了一点点,实在是尴尬。

见景越半天不说话了,夜凝反而开口道:“算了,你也别太自责,这点气血亏空最多一天也就恢复了,我只是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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