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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等了一个多小时,除了偶尔有员工进出,完全没看到张静禅的影子。李微意等得口干舌燥,也没脸去跟人前台要瓶水。中间前台还过来客气赶人:“您如果没事,还请先离开,不要一直逗留在我们公司大厅。”李微意说:“我等不到他不会走的,你别管我了。”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门口停了一辆车,一个穿着西装的平头青年快步走来。李微意立刻跑过去,拦住那人:“黎允墨!”

前台也跑过来,飞快解释:“黎总,这位李小姐坚持要见张总,但是秘书说没有预约,她已经在大堂呆了一个半小时不肯走。”

李微意看了眼前台,心想,张静禅公司连个前台都挺厉害的,这分寸进退拿捏得不软不硬。

黎允墨皱眉,看了看李微意,不认识:“你找张总有什么事?”

于李微意而言,昨天黎允墨的青春爆炸头犹在眼前,现在却已是个沉稳干练的青年,眼眸依然清澈,这令李微意感到一丝莫名的亲切。

“我叫李微意,八年前,我掉到水里,是张静禅救了我。后来他还带着你去看望过我,他还老想往我家跑――记得不?”

黎允墨眼睛一下瞪得很圆,迅速恢复稳重表情,轻咳一声,说:“有点印象,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后来我们从来没见过你――突然来找他有什么事?”

李微意心想,防备心还挺强,到底是长大了。

“有非常重要的事,你能不能带我上去,见他一面?”

黎允墨看了眼前台,前台微微摇头。黎允墨明白了,李微意也明白了,是张静禅不见她。

黎允墨的脸色淡下来,说:“张总的日程有秘书管,我帮不了你。”转身要走,李微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低声说:“黎允墨,事关人命!你带我上去,就几句话,拜托了!我知道你是好人。”

然而黎允墨听到“人命”两字,吓了一跳,眼睛就往她肚子上瞟,赶紧把手抽出来,说:“你别胡说八道!不可能的……这么多年他……禅哥的事我管不了,你别找我!”

李微意立刻一手托腰一手捂肚子,说:“黎允墨你给我站住!难道你不清楚,我是张静禅当年的白月光!后来你见过他对谁,有那么上心吗?昨天晚上他还开车送我回家了,拿那件昂贵的杰尼亚大衣,抹布一样给我挡雨,还让我用车上她母亲那条黄色的毯子――这些事我编得出来吗?张静禅曾经说过,知他心者,黎允墨也。现在他过不了自己那关不肯见我,你作为他唯一的知心人,是该把我丢在这里不管,还是带我上去见他一面?”

黎允墨浑身一震。

知我心者,黎允墨也。

这话,张静禅只说过一次,只对他一个人说过。后来,张家出事,禅哥再没提过。

原来,禅哥他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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