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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开跟着游骑来到了杨太岁跟前,无人注意,蔡迁带着底下百多个兄弟直冲而出。杨太岁轻轻皱眉,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正想要叫韩彬前去将他抓来回,在他营下可出不得投敌的部下,他丢不起这个人。

“大哥,我去吧!”杨开往前一步,主动向杨太岁请缨,“他要真的一心想着投敌,我们再留他也是引狼入室,还不如探探他的虚实。”

韩彬不需要叫,听到这边有游骑回来的动静,顿时人在堆中跳起,循着声音的方向,便追了过来。

杨太岁正好看到他,他不反对杨开所说的话,也没有完全听从他的话,而是道:“韩老二,带上你的人,跟开哥儿一起往前跟上去瞧瞧,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你们的作用是奇兵。”

两人对他所说皆知根底,没多说话,相互对视了一眼,迅速召了底下人马跟上去。

太阳升起东天,晴空万里,少见残云,能见度太好。所以前方的斥候才会轻易发现敌人,但这对擅长,也可以说只擅长伏击作战的流寇队伍,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蔡迁自认为没有杨太岁那种指挥本领,再加上敌众我寡,他从决定出兵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想过要以堂堂之阵,正面迎敌。

在快袭、伏兵之间,他思索了一阵,选了后者。

他们占据先机,快袭的效果想来不会差,可快袭难以造成歼灭,逃走的敌人会泄露他们的动向,他要打的是一个歼灭战。

他在耻辱簿上的名字,唯有用官军的鲜血才能洗刷。

好在官军行过之处,周围并非一马平川,前后有两座发育不良的,光秃秃的山立在道路蔡迁领兵上来,与前方探马短暂沟通,落入前方小山的背光山坡。

杨开、韩彬则是停在了后方山地的地步,战士纷纷下马,抚摸马身,让它们在临战前,尽量恢复多一些力气。

一百对上三百人,就算是伏击,想要全歼而胜,也是不易,韩彬笑看着杨开,问道:“开哥儿,这要给你,你怎么打?”

“孙子曾言,故形人而我无形,则我专而敌分。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则我众而敌寡;能以众击寡者,则吾之所与战者。”

“说得好!”韩彬点点头,看向了前方,无比惋惜地摇了摇头,说道:“就是可惜,一个字都没听懂。”

“就是集中力量,打敌人力弱空虚的位置……”

他的语气配合那番感叹的表情,引得身后诸人忍俊不禁,也就在此刻,有人呼喝道:

“近了,近了!官军近了!”

韩彬带着亲兵,全部上马,备好刀枪箭矢,想一群盯着猎物的狼,蓄势待发。

蔡迁趴在草丛中,埋伏在此地之前,他已经兜马巡看过此山一圈,找到现在这个伏击位置,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兄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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