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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车回家的路上,居然下起小雨,一点也不像记忆中深秋的狂风暴雨,淅淅沥沥,好似得了前列腺,透着一股不爽利。

回到家中,把半湿不干的工服脱了下来,丢到了洗衣盆里,拿起水壶想喝点热水。破水壶,居然没有水,要你何用。

无奈生火烧水,走到破旧的衣柜前,看着愣了神。

快两年了,李国成现在有点迷惑,他每天都在忙什么,除了练功轻快点,每天不是忙着那点钳工的事,就是像窜台一样的忙着学中医,有时候半夜不睡觉,到处溜达,总想着为未来攒点家底,现在又忙着为半导体操心。

看着床还是那么小,衣柜还是那么破,一直想捯饬的吊顶也没有顾得上,心里总是有一种急迫感,总想尽快做点什么,还如上一世一样忘记了生活,每天的日程被排的满满的,。上一世本想活出个自己,最终被无情的掐灭,这一世无论如何不能留下缺憾。

李国成顿时笑了笑,他是想干什么来着,怎么站在一个破衣柜前悲春伤秋,生活可是一个七日接着一个七日。

打开衣柜,不用翻找,入目的就是孤零零挂在一起中山装和黑色长裤,下面是一双几乎没有穿过的黑色皮鞋,擦得锃光瓦亮,也许这是来到这个时代,最对得起自己穿着了吧。

突然,水壶的呲呲声提醒着他,水被气的冒泡了,已经烧老子半天了,不懂得过来灌水啊!

心情放松的李国成哼着小调,在脸盆里到了小半盆开水,突然升腾起的热气好似余怒未消,拿起瓢给盆里兑上凉水,试试水温,正正好。

洗头,擦身子。哎,如果不是太晚,澡堂关门,这要是能在热水池子里泡上半天,再搓个背,末了被搓澡师傅在后背上这么一拍,那得意的劲儿甭提多美。

生活继续,该做的事还得做。

从书架抽出最后一本俄文书,认真把最后一部分读完,合上书,平静地放回书架。到现在李国成基本能够看懂俄文资料,但是只限于读、写,至于听、说,那就不要想了。

之前那本关于半导体的书全部看完并领会,书名翻译过来就是“晶体管工作原理”,比大学的内容更多更全面,而对如何制作晶棒只是寥寥数语。看来只能边干、边理解、边总结。

第二天,打扮一新的李国成推车出门,遇到早起的老太太。

“哎呦,李家小子这是要去相亲吗?捯饬真真儿利落”。

“您这眼力,绝了”,李国成给老太太竖个大拇指。

路过中院,一大爷正在被几个月大的儿子小天早起溜人,这小子,就像小狗,每天到点就让人抱着到院里溜达。一大妈估计正在补觉。秦寡妇已经开始洗衣服,不时抬头逗一逗小天。

三大爷忙着收拾渔具,听着热情打招呼声,预示着这又是丰收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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