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怕石灰粉这件事鲜少有人知道，要么是深谙各种妖怪弱点的高人，不然就是玄冥中，知道这件事的人。
李潇文摩挲着下巴，沉思着，“会是谁呢，有没有可能是张念之前的仇家找上门了，我记得他说过，黑水河前几代的河神有吃活人祭祀的风俗，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沈柠却是直接摇摇头道：“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再说即便是那些人的后代，想要丝毫不触动结界波动进入夜秋山也不可能。”
沈柠看着张念的尸体，眼神微沉，“我倒觉得是后者。”
那人就在玄冥，而且……对玄冥积怨已久。
等等。
沈柠突然想到了什么，“能不触动结界波动进入夜秋山的人……苏娴娴！”
夜秋山的结界由术法组成，整个玄冥的人都知道口诀，虽然当年苏娴娴被逐出师门后，沈柠曾改过一次，但也难保上次回来，不会有人告诉苏娴娴。
经沈柠这么一说，李潇文也恍然大悟。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苏娴娴！她有解开结界的口诀，而且就算她回来，族中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最重要的是……”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最重要的是，苏娴娴知道张念的原身，也知道他最大的弱点就是石灰粉！”
沈柠站起身，“但现在也不能保证一定苏娴娴，你去问问今天族里有没有人见过苏娴娴，她现在人在哪。”
李潇文点点头，眼神中带着坚毅，“我知道了掌门，张念的后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办的妥妥当当，绝对让他走得风光。”
“行。”
沈柠又叮嘱了一些事，才下山，回到市区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滴滴打车消费二百多，看来她还真得买辆车，以后往返夜秋山也方便。
……
翌日清晨，沈柠被李潇文的电话吵醒，说昨天确实有几个弟子见到了苏娴娴，而且苏娴娴还问了关于张念的事。
“掌门，现在可以确定了，杀死张念的就是苏娴娴！”李潇文怒不可泄，怒声道：“这个王八蛋，连同门都杀，真是丧良心！我以前怎么没看出苏娴娴这么狠，早知道那天就该了结了她！”
相比之下沈柠倒冷静不少，她劝道：“你现在生气也没用，重要的是找到苏娴娴在哪，还有……弄明白她为什么要杀张念。”
李潇文沉思了下，“行，我再去查查，有消息了给你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沈柠决定去学校一趟，毕竟复赛在即，她还是个唱跳白痴，这段时间都会在千琼集中训练，得跟学校请假才行。
好在她毕竟在表演系，对于艺术生来说学校还是挺仁慈的，如果有这种比赛上镜的机会，导员还是很愿意给假的，只需要当面说一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