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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切都被金立的一次主动邀约而打破了。

我们那一届学生,各个学校间还没流行校服,平日里同学们穿的都是各自家里的衣服。金立偏爱灯芯绒的长裤,有黑色的,卡其色的,咖啡色的。那一日他也同样穿了一条卡其色的灯芯绒裤子,脚上一双灰白相间的运动鞋。黄昏的太阳将金立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就如自己的思念一般,好似望不到尽头。周身吹来的风带着冬日独有的凉意,我裹了裹外套,可心里却烫的像座火山,不知道哪一秒突然不受控制的喷射,暴露了内心的挣扎和惶恐。我不敢看着金立的眼睛,也不清楚那日他的外套到底是黑色的,还是红色的。

金立站在我面前说了很多,我依稀听见什么电影,什么相救的话,我忍不住内心的趋势,抬头忘了一眼金立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也从来骗不了人。我看见金立的眼睛里闪着同我当初看他时一样的眼神,我不敢相信。心脏跳动的厉害,耳朵闷闷的直作响,最后只听见金立说着“好好考虑”四个字,本想着再看一眼对方的眼睛,金立却先一秒转身离开了。

我那时想,那个场景如果唐瑶在场,定是要比我从容很多。自那之后,我又不真气的开启了想念模式。徐志摩的诗一遍一遍的在我的脑海里重复连续的播放,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

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

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

甚至不求你爱我,

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播到最后,我将近癫狂,思绪开始紊乱,内心有些东西喘喘欲动。我想起何震前几日说起的他见到过好几次唐瑶与金立在他回家的那个拐角见面,有时是唐瑶等他,有时是金立等他。

我本是一点也不担心唐瑶,可当金立再一次站在我的面前,清清楚楚的说着,他上学期末见过唐瑶,想要她转达对我的感谢之义,而唐瑶一个字都没有在我面前提过。何震的话语再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我开始不淡定起来。我与金立的感情旁人不知也就罢了,唐瑶可是一路陪我走来,到最后,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自己的闺蜜。

我失落之余,又变的异常的气氛,以至于面对金立的表白,我都不想说一句话。用后来唐瑶的话来讲,“我气的并不是金立,也并不是不想回应他的真心,我气的只是唐瑶的不说。”

我自己又开始自导自演起来,在唐瑶的面前演了一场姐妹决裂的戏。这场戏里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人在说话,唐瑶满脸的无奈和急切的想要解释的神情,我统统忽视,我无法接受闺蜜的背叛,更无法面对从她嘴里说的一个又一个“是”字。

“上学期末,看完《侏罗纪公园》,金立是不是找过你?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

“他是不是想要你转达给我,他要谢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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